第(2/3)页 韦嬷嬷突然重重叩首:“夫人!老奴愿拿这条贱命换我女儿!”额头撞在青砖上咚咚作响,“明日大小姐抬进府,您身边总要有个知冷热的。” “嬷嬷当我傻么?”章梓涵突然俯身,护甲划过夏欢锁骨,“这般会爬床的货色,留着咬自己手?” 夏欢突然抓住章梓涵裙角,染着丹蔻的指甲几乎掐进皮肉:“奴婢发誓!此生唯夫人马首是瞻!” 她仰起头时,颈间红痕正对着章梓涵视线,“若违此誓,肠穿肚烂!” 更漏滴到三更时,章梓涵慢条斯理抚平袖口褶皱:“既如此,便留在侯爷跟前伺候。至于能不能挣个名分,就看你的手段了!” 话落,转身离去。春喜掀帘的手顿了顿,漏进的风吹散案上残香。 “谢夫人大恩!”夏欢闻言大喜,叩头声惊飞檐下宿鸟。 韦嬷嬷搀她起身时,瞥见窗外闪过玄色衣角——是侯爷身边的长随在听墙角。 章梓涵扶着春喜踏出厢房,廊下灯笼将她影子拉得细长。 昨夜她亲眼见康远瑞搂着夏欢滚进锦被,那声“涵儿”叫得她胃里翻涌,令人作呕。 既然男人都爱偷腥,她便送他个够格的玩物。 明日长姐驾临,这场好戏才刚开锣! …… 廊下铜铃被夜风吹得叮当作响,春喜提着琉璃灯的手指节发白。 月光透过茜纱窗落在章梓涵月白色裙裾上,晕开一片冷霜似的清辉。 “夫人……”春喜还想再劝,却被章梓涵抬手止住。 护甲划过回廊朱漆栏杆,在暗夜里擦出几点火星。 书房门吱呀一声推开,烛火摇曳间可见博古架上错落摆放的青铜器。 康远瑞裹着玄狐大氅斜倚在湘妃榻上,腰间玉带钩松垮垮垂着,露出中衣上一抹胭脂印。 章梓涵将羊角宫灯搁在缠枝莲纹案几上,灯光映得她左颊指痕愈发清晰。 那抹红肿衬着雪肤,竟似白梅落上了朱砂。 “夏欢留在听雨轩当差。”她抚摸着案上青玉笔洗,指尖沾了未干的墨汁,“待大姐姐胎像稳固,再抬作通房。这般处置,侯爷觉得如何?” 康远瑞喉结动了动,含笑点头:“夫人贤惠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