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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嫩牛肉已经好了，陆总快吃吧。”

    调料碟放到陆敬尧面前，沈清辞也不再招呼，大快朵颐。

    饥肠辘辘的时候，还好这家火锅店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从陆敬尧的视线望过去，沈清辞白净的脸透过一点点的雾气，有些缥缈。

    她竟然也知道自己的口味。

    醋的比例都刚刚好。

    仿佛之前他们曾经一起吃过火锅。

    而这些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，甚至没有吃火锅的记忆。

    思索间，却见沈清辞直直的望向自己。

    “陆敬尧，我想问你一件事！”

    沈清辞是突然意识到的。

    这个念头仿佛是纠结的线团里突然抖落出来的一个线头，很小的线头。

    因为她刚刚看到陆敬尧将筷子伸向了一小片毛肚。

    带着点似是而非的试探。

    而去年——

    他明明自己的怂恿下吃过毛肚，还说比他自己想象中好吃。

    怎么刚刚陆敬尧又像是第一次吃毛肚，表情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陆敬尧刚把那片毛肚夹起来，火锅雾气氤氲中的眼神带着点沈清辞自认为的柔和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以前没吃过毛肚吗？”

    如果他说没有，那证明她刚刚的猜测是对的；

    但如果他说有……

    “吃过吗？”

    热闹烟火气的火锅店，楼下因为暴雨稀疏的人群和路灯，两两相对的两个人，却因为一块毛肚各自放下了筷子。

    沈清辞等待着，期待着。

    她想进一步证实自己的猜测。

    这些猜测是当她再次进入景峰装饰之后才有的。

    因为有天王乐乐说她和陆敬尧打招呼的时候，陆敬尧的眼神好像不认识她。

    王乐乐和去年一点变化都没有，不至于他连王乐乐都没有印象。

    “陆总、”沈清辞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颤动，她勉强维持着平静，“其实我是想问你……”

    咯吱——

    具有年代风格的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
    “阿尧~！”

    惊喜甜蜜的女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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