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雄鸡晨鸣,扎尔部落灯火渐亮,人们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。 “啊!” 一道尖锐的女子惊叫声,自扎尔图主屋外的庭院响起。 一名中年男人疾步走来,对着庭院中满面惊悚的洒扫丫头沉声训问,“干什么如此大声嚷嚷!扰了……” 他的话还没说完,便顺着她的视线,看到了地上扫帚旁躺着的一颗头颅,声音戛然而止。 那头颅仰面躺在地上,双眼暴突,满脸惊怒。 他咽了咽口水,惊愕的瞪着它,此人——不是赛维卡首领是谁? 他是扎尔图府上的总管,平日里没少见到这人,昨日早上又才见了,断不会认错,它就是赛维卡的头! 一日不见,他竟已身首异处?且,这头,还在他们扎尔部落? 总管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,握着拳头四下打量,除了这颗头颅,再无其他异常之物,犹豫再三,最终抬脚往扎尔图房间走去。刚走上庭院台阶,便顿住了身体,看着眼前的扎尔图出神,连礼也忘了行。 扎尔图一身睡衣,外面裹了一件厚重的长款披风,面上一片平静,双目精厉的盯着庭院中那颗头颅。 自从前夜,赛维卡说出那句话后,他便心神不宁,总有不好的预感。 此刻,见到赛维卡的首级,他似乎听见了自己心头有根弦突然崩断的声音,“嘣”,很清晰,很苍凉。 死的不是别人,正是赛维卡。 前夜赛维卡在这里说出那话,昨日上午回部落,今日一早他的头便出现在他的庭院。 那人没把赛维卡的头放在别处,而是放在了他扎尔图屋外,偏偏就从赛维部落连夜送到了他扎尔部落。 那人是谁,他不用多想,除了楚云逸,别无他人。 楚云逸的意思,一目了然,是愤怒,也是警告。 显然,他们的谈话被楚云逸听到了,他扎尔图府上,潜入了楚云逸的人,而他,竟然毫无所觉。 楚云逸能割下赛维卡的头,自然,也能割下他扎尔图的头。 清晨的空气,很冷,哪怕他裹着又厚又暖的皮毛披风,也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被冻结住。 恐惧,是他心头最明晰的情绪,他甚至能感觉到这种情绪席卷他全身时,他心尖发出的颤栗。 楚云逸,的确是疯了。 初来草原,竟敢连杀三部首领,还敢到他府上示威。 偏偏,他除了愤怒、悲戚、惊惧,竟然没有半点反抗的情绪。 他该反抗的!如此赤裸裸的威胁,他身为草原之王,应该反抗的,哪怕是生出一丝抵触情绪也是好的。 他用力裹了裹披风,想抵挡些许身上的寒意,然而,他已经裹得紧得不能再紧了,身上的寒意却不消反甚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