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温逢晚抬眸, 正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。谢权的眼睛一向都是亮的,此刻却有些黯淡,失去了往日的神采。 从少时初遇谢权开始, 温逢晚就觉得, 像他这样的少年,就该恣意生长。 她不想, 也不希望成为那个让他跌落污泥的人。 温逢晚上前一步, 拉住他的领带,“谢权,我很好, 并没有受伤。” 谢权的睫毛颤了下, 抬手摸了摸她的脸, 像是在检查, 最后才放心地收回手, “不会有下次了。” 他异常坚定道。 - 顾况在卫生间出事, 瞒不住顾老爷子,宴会一结束, 老人跨着脸去找温家理论。前不久温寒声将顾况的脑袋砸破一个窟窿的事, 他本想看在温老的情面上, 当成年轻人的小打小闹一笑了之。 结果这才过了几天,顾况再次被人开瓢。 顾老气得脸色发青, “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个解释!” 温逢晚拢了拢头发,看向自家爷爷。 温老素来和善,但不善于处理小辈的纠纷, 他深知自家孙女的性格,绝对做不出肆意寻仇的举动。 其中肯定有误会。 温父顾及着老人的身体,主动上前道:“顾董, 今天大家劳累了一天,不如改日再谈?这事我们会给您一个交代。” 宴会厅中宾客散尽,稍显冷清。温父的声音掷地有声,带着沉着冷静。 顾董的脸色没有缓和,不忿地看向温逢晚,“改日再谈?等到你家姑娘再找机会对顾况动手吗?!” 这是料定了顾况是弱势地位了。 温逢晚感觉有些讽刺,很轻的笑了声。 顾老面色不善,指着温逢晚说:“外界都说温家的孩子各个出色,我看不尽然吧?我就没见过哪个女孩敢拿高跟鞋往人头上招呼的!” 又来了,这样的评论她听了太多,都说温家的孩子各个出色,她就必须要优秀。 温逢晚闭了闭眼,声音沉下去,“您该庆幸我当时只能用高跟鞋,而不是别的。” 没料到她会当着家里长辈的面狂妄,顾老愣了瞬,随即回过神,更为愤怒地指责道:“不知悔改,不知悔改!” 气氛陷入僵持。温逢晚索性也不给老人家留情面了,“顾董,您在询问我为什么砸伤顾况前,应该先了解清楚您的儿子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吧?” 平常温逢晚讲话声调温柔,鲜少拔高音量、咄咄逼人的时候。 温父深深看了眼温逢晚,捕捉到她肩膀处的红痕,想要打圆场的心思也淡了。 顾老气急败坏,失了长辈的风度,“顾况能对你做什么?!他比你大了二十岁!” 温逢晚目光平静看着他,“顾况有性瘾,您不会不知道。之前他犯过事,也是您一手遮掩下去的吧?” 顾老视线飘忽了下,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 温逢晚也不多费口舌,“您装听不懂,我再解释也没用。不过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,我们拭目以待。” 顾老以为温逢晚性子软,没想到碰了硬骨头。 今天顾况被满头是血抬出宴会厅的事儿瞒不住,倘若温逢晚咬死不认,那流言蜚语影响的可就不止温家了。 既然硬不过,换种方式说不准能行。 第(1/3)页